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最終,在第十年的時候,異變突起!……媽的,它也好像吐啊!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
這里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zhuǎn)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fā)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義莊內(nèi),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無論如何后面的內(nèi)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
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qū)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上一次——”
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但他現(xiàn)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
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xiàn)的,隱秘的針對感。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nèi)流淌。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nèi)。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nèi)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
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秦非的反應很快。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
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什么情況?!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fā)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qū)這種地方來?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
作者感言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