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nèi)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tǒng)沒提過這茬呀。”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蕭霄:?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fā)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來呀!“那就不跑了吧。”林業(yè)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不過現(xiàn)在好了。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就著醫(y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
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xiàn)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這里,有東西進來過。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shù)匾幌ドw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這玩意還能是負的??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長條沙發(fā)上, 除了林業(yè)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nèi)的還是副本外的。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而現(xiàn)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作者感言
三途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