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因為這并不重要。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真的好期待呀……”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啊——!!”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誰啊?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居然。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砰!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一分鐘過去了。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他還來安慰她?
“秦大佬。”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作者感言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