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媽的,它也好像吐啊!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外面?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不,不對。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三途:“?”
蕭霄:“噗。”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他必須去。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
作者感言
這已經不像是建造出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