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屋。僵尸的腦回路,和活人是真的不一樣啊。不遠處傳來簌簌的腳步聲,三途警惕地朝那方向望去,卻在看清來人后神色驟然一松。
他完了,歇菜了。
怎么想都很扯。有傀儡的:“蝴蝶大人,救救我!!”但系統卻通過某種渠道得知,邪神已經不在封印之海里。
黑暗涌動,將視野中一切景物清晰的邊緣線吞沒。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眼睛?”應或率先說出了答案,語氣驚疑不定。這么簡單,就完事了?
鬼火和林業的身形迅速恢復成了原本的大小,同時,輕若蚊蚋的童音似有若無地回蕩在空氣中。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彌羊輕輕嘶了口氣:“這體型,快趕上黎明小隊那幾個了。”
男人冷硬的面孔上露出還算和煦的表情,對秦非道:難道秦非作為唯一一個被副本主動歸類到死者陣營的玩家,還有其他和他們不一樣的任務?
……這條情報是段南分享給大家的。
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
哪來那么大的臉啊!!
寶田先生的雕塑室生氣了,并且氣得不輕。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只見秦非拍了拍鬼嬰的腦袋,然后那面色青白的小東西便四肢著地,一溜煙爬了出去,在各個圈欄中亂竄,不時湊到某個玩家身邊聞嗅著。秦非沒有多做停留,邁步進入室內。
“不就在那兒嗎?墻旁邊。”她很快發現,車上的東西也丟了。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
烏蒙:“……”主從契約。
丁立嘆了長長的一口氣。NPC可不管玩家怎么想。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
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柜門拉開一瞬間,比后廚強勁數倍的冷風撲面而來,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在兩名玩家身前。
秦非道:“我們今晚還想繼續做保安。”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彌羊既然是A級玩家,在副本中就處于食物鏈頂層,低階玩家眼中九死一生的危機場景,對高玩來說,或許只是鋪滿海洋球的游樂場罷了。
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不規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一年一度的個人展示賽和公會賽即將開始,邀請函,就是個人展示賽入門的門檻。居民樓不是像幼兒園那樣非請勿入的禁地,上午下午都有玩家當著各路NPC的面進去過,所以薛驚奇沒有多加隱瞞。
秦非悄然無聲地跟在他們后面十米左右,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悠閑的牧羊人正在驅趕著自己的羊群回到農場。
“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踏入房間的第一時間,秦非便立即關上并反鎖了身后的房門,與此同時,秦非發現,他腳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東西。在離開活動中心以后,秦非轉過身,皺眉望著那佇立在黑暗中的建筑物。
“一雙眼睛?”因為操作間的門緊閉著。
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和圈欄艙一樣,走廊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也都由木板鋪就而成。工作區內部比外部還要昏暗,不見絲毫光線,簡直像個封閉的冷庫。
秦非一邊跑一邊不斷觀察著道路兩旁,剛剛跑過的的門牌號上寫著1602,轉過一個拐角,走廊兩側的門派又變成了18開頭。污染源,祂擁有著穿梭、降臨、乃至同時掌控各個世界的能力。
但事已至此。
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
充斥著侵略意味的進攻不間斷地襲來,肆意掠奪著僅存的氧氣,當牙齒擦過嘴唇時,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未能忍住,尖銳的齒尖下壓——當他繞完一整圈,回到船艙大門口時,15分鐘正好過完。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
但火苗就像是長在了燭芯上,以一種近乎荒謬的方式持續燃燒著。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
老虎的神色變了又變。“這盤斗獸棋里一共有七種棋子,象,獅,虎,豹,狐,貓,鼠。”
作者感言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