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好奇怪。
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那把刀有問題!
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完了!鑼聲又起。
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作者感言
“有意見的話,副本結束后可以來暗火公會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