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秦非試探著問道。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

秦非茫然地眨眼。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蕭霄一愣：“什么意思？”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我沒死，我沒死……”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亞莉安瘋狂點頭。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

要……八個人？“……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什么……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一，二，三……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