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林業(yè)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那氣勢洶洶的姿態(tài),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xù)??匆姷哪且谎?,大概是導(dǎo)游用了什么法子。
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fā)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p>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jù)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他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我……忘記了。”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jīng)各自散開了,林業(yè)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guān)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nèi)容。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寄件人不明。
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這問題我很難答。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這是生死攸關(guān)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zhǔn)備。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秦非卻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jī)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徐陽舒混進(jìn)他們當(dāng)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對于戒備心強(qiáng)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nèi)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小秦,人形移動bug??!”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很奇怪,進(jìn)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zhǔn)時叫醒了他。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xué)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rèn)識的閨蜜才會產(chǎn)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p>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xiàn)已發(fā)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nèi),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過渡區(qū)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十分眼熟。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jìn)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fā)掘。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rèn)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
作者感言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qū)в?,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tuán)的住宿條件真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