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4號就這樣被處置。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蕭霄:“!!!”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石像,活過來了。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不是吧。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什么?!”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而且這些眼球們。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艸!”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作者感言
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