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又近了！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宋天遇到的這個任務，難度可以說是非常低，絕大多數玩家都能夠順利完成。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孩子，你在哪兒？”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去死吧——！！！”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再想想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秦非：“……噗。”這問題我很難答。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