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guān)游戲嗎?”外面?zhèn)鱽硇夼穆曇簦谕聿图磳㈤_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yōu)待。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fā)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不。“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他繼續(xù)詢問艾拉:“醫(yī)生在哪里?”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yè)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nèi)。
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從抬手到結(jié)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yè)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guān)注了您的直播賬號。】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可是,系統(tǒng)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zhì)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nèi)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nèi)冷靜規(guī)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
但現(xiàn)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啊不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你厲害!行了吧!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真的是巧合嗎?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作者感言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