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到了,傳教士先生?!焙笈弄M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走吧?!鼻胤巧钗豢跉?,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斎?,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秦非:“……”
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
“咔噠?!豹M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錦程旅行社。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懊篮玫臅r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笔捪雠ゎ^,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而蘭姆安然接納。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怎么回事!?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說完轉身就要走。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p>
作者感言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