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fā)問:“為什么?”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fā)涼。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yīng)了這里的光線環(huán)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yīng)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fā)現(xiàn)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從F級到A級。
漸漸的。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林業(yè)佩服得五體投地。
“哦——是、嗎?”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可以采用口口的方式口口】
什么……
而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確定。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14點,到了!”林業(yè)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可規(guī)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況且,有關(guān)神像的這部分規(guī)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秦非并沒有把醫(y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不過問題不大。”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shù)展露于眼前。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反正他也不害怕。“11號,他也看到了。”蕭霄人都麻了。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喂?”他擰起眉頭。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
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義莊內(nèi),玩家們對此表現(xiàn)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yīng)。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出口!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三途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因為休息區(qū)的規(guī)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女人對待蘭姆的態(tài)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jīng)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誒誒誒??”
作者感言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