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
至于其他的, 只能聽天意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風雪正在逐漸加大,刺骨的寒風阻滯著玩家們的腳步。看這宗教奇形怪狀的教義,狼人社區會鬧鬼,肯定也和它脫不開干系了。
是被怪物包圍還無處可躲。……
“你到底在廢什么話?還打不打了?!”瓦倫老頭惱羞成怒。
炒肝,和人肉湯,林業一個也不想碰。
背靠公會,還手持攻擊性天賦武器。
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一人一鬼通力協作,勉強能夠在雪怪的圍攻中殺出一片生存空間,時不時還能幫丁立他們補一下悶棍。“好了。”聞人黎明忽視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硬著頭皮道,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大家整理衣物,我們下水。”
藏得很深嘛,老狐貍。聞人黎明走在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事實證明,他的猜測并沒有出錯。
雪越來越大了,風也是。“如果你真的覺得王家有問題,大可以自己進門看看,我不會攔著你的。”“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
有這樣一條規則限制,黃狗又怎敢違背與“人類”做好的約定呢?他們是一群B級C級的玩家,在副本中實力只能算是中游水平。應或一拍大腿:“我們有可能都死了!”
秦非隨著人流來到休閑區門口,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玩家,將他死死壓在地上。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
“他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你告訴他們都不告訴我?!”剛才發問的玩家叫柳京,薛驚奇為了從怪物口中救下他,自己的半條手臂都被怪物嘶咬得血肉淋漓。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
聞人黎明點了點頭,看向刁明的眼神格外復雜起來。
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玩家們湊上前去。走廊上的人一起搖頭。秦非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明明那個洞大家都摸過一遍,怎么小秦一上手,情況就完全變了呢??“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心。”“第一個死的,應該會是那個斷了胳膊的玩家吧。”
突。
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套在人類的身上,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
老鼠玩家在頭套內發出悶悶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怡然自得。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什么?!”
秦非在發現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
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
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假如真要放棄隊伍中的一人,雙馬尾絕不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
這一臺監控所監控的對象,顯然正是房間里的這些動物們。這見鬼的母愛難道要無差別伴隨他一輩子嗎??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
“那邊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孔思明望著前方那黑漆漆的村子,眼淚都快要嚇出來了。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
秦非攤手:“既然人可以從外部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雪怪也可以從山里出去。”
走廊里的人紛紛興奮起來。甚至,直到秦非近距離望向那個洞口時,他都完全沒能感受到里面有這物品的存在。
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鹿人點頭應下秦非的邀約。“這是什么東西!”他說的可是大實話。
“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難道要像這樣一直跑到天亮嗎??
作者感言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