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孫守義聞言一愣。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嘶!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現在時間還早。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兒子,快來。”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熟練異常。“什么時候來的?”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作者感言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