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fā)現(xiàn)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秦非“唰”地放下布簾。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秦非:“……”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nèi)幾人均是一愣。他們必須上前。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xiàn)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yīng)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首先排除禮堂。”
和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guī)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dāng)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nèi),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yè)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dǎo)游!導(dǎo)游回來了!”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你有問她和《馭鬼術(shù)》相關(guān)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fā)問。
“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林業(yè)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村長:“……”
林業(yè)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當(dāng)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不能被抓住!
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zhì)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fā)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xiàn)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yīng)也沒有。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但起碼!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作者感言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