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場面亂作一團。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靠,神他媽更適合。”
“現在要怎么辦?”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徹底瘋狂!!慢慢的。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啊!!!!”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
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很快。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作者感言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