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現(xiàn)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yè)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他低聲說。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jīng)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fā)言。“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xiàn)嗎?玩家有重復(fù)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實際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偶然。“發(fā)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fā)瘋hhhh。”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秦非似乎預(yù)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tài)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fēng)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但秦非已經(jīng)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哥,你被人盯上了!”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xì)微聲響自秦非右側(cè)耳畔傳來。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學(xué)生的房間。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他喃喃自語。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shù)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獲得新星推薦持流量扶持獎勵——積分500】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
“這里既沒有寫規(guī)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nèi)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y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y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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