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秦非道。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林業不想死。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咦？”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1.白天是活動時間。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我是第一次。”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秦非點了點頭。假如沒有出現死亡。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不然還能怎么辦？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但這顯然還不夠。“凌娜說得沒錯。”“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秦非沒有回答。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她不可能吃了他的。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

而且這些眼球們。就，也不錯？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