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肢,內(nèi)臟,頭發(fā)。“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xiàn)了嚴重的偏頗。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yè)的低聲驚呼。
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fā)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按照導(dǎo)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zhuǎn),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zhì),估計也早死了。”
“這腰,這腿,這皮膚……”
神父說,醫(yī)生經(jīng)常不在教堂。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jīng)站起身來。
鬼火。林業(yè)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cè)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他猛地收回腳。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jiān)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林業(yè)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huán)節(jié)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到了。”導(dǎo)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dǎo)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yīng)該是個線索。”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fā)生了巧合的重疊。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qū),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cè)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是2號玩家。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真是沒有最變態(tài),只有更變態(tài)。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qū)嬍覅^(qū)。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cè)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shù)館中典藏的油畫。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chuàng)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dǎo),而產(chǎn)生嚴重心理障礙。】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呼——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