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秦非點頭。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
“討杯茶喝。”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我是鬼?”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啊啊啊嚇死我了!!!!”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啪嗒,啪嗒。
“不過……”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都一樣,都一樣。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
作者感言
他忙著逃命和打架, 懶得說話, 萬一岔氣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