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但12號沒有說。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她死了。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他想跑都跑不掉。鬼……嗎?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
那,死人呢?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吱——”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不就是水果刀嗎?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那家……”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
作者感言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