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嗯,就是這樣。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他這樣說道。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靈體直接傻眼。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哦,好像是個人。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會不會是就是它?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喂?”他擰起眉頭。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
草。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
“我們還會再見。”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秦非驀地瞇起眼睛。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到了,傳教士先生。”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作者感言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