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可現在,那個學生碗都刷到一半了。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
“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翻完后卻都苦了臉。查驗尸體這個方法,在這里顯然是行不通了。
“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后方的藍衣NPC終于有所察覺。
被丟進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
亞莉安不是夸張,但這種神乎其技的存在,小秦絕對是頭一份。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聞人黎明吁出一口氣,來自老玩家敏銳的第六感讓他意識到了危險。
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
老虎認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描述,干巴巴地道:“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她十分迅速地抽身,回到管道內部來。
不知營地中發生了什么意外。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
……
秦非伸手,輕輕觸碰著面前的礁石。青年嘴角微抽。雪山副本本身就已經夠煩人了。
“主播:不肖子孫!”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秦非走過去,抬起腳尖輕輕踢了踢彌羊的腰:“喂。”彌羊:“?”
“哈……哈!呼——我們這是跑到哪里了?”從哪兒搞來這么多的鬼?養蠱都不帶這么玩的!!仿佛那正潛入屋內,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
遠遠看去,又像一只只在黑夜中靜謐注視著一切的眼睛。然后打開歷年直播或是中心城內的論壇,就著八卦資訊下飯。每個安全區還有不同的人數限制??
會是指引之地嗎?石板松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
是這里吧?
青年在底艙與甲板的連接處站定,不由得發出了舒服的輕聲喟嘆。
彌羊頓時有一種自己被后面那位公主坑了一把的感覺。但事實上,體感溫度起碼已經達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有個人影從后面的樹叢里沖了出來。
那種失去支撐的感覺,令青年的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但,連軸轉了這么久,他也并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只休息幾天就激情投身下一場直播。應或睜眼,睡意還未完全退去,床邊的雪怪已經消失不見,他連忙從自己那邊爬出了床外,和秦非在雪屋外碰頭。
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秦非:“聞人黎明可以為了我去死。”
蝴蝶站在門外,垂眸吩咐著傀儡們:“進去,仔細翻找,不要錯過任何一寸區域。”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秦非也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旁。
不遠處的小路上,數不清的怪物正迎面向這邊沖來!他們的指引NPC??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彌羊有點挫敗,還有點不爽:“你叫什么?”彌羊還是頂著一張褶皺遍布的老臉,上前兩步敲開了王明明家的門。因為四下無人,彌羊又一次換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嚯!”直播間內,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
老虎大失所望!秦非耗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勉強轉動了一下眼球。
那身衣服肯定沒法要了,好在秦非他們還偷藏了不少登山社團的備用服裝。
能轉動。但,一旦他萌生出“想要把戒指摘下來”的念頭,戒指便頓時紋絲不動。趙剛大口大口倒抽著氣,發出破風箱般的響聲。身下柔軟的沙發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的二人一個背影。
“你到底在廢什么話?還打不打了?!”瓦倫老頭惱羞成怒。
作者感言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