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也沒穿洞洞鞋。“是在開嘲諷吧……”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唔,好吧。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然后開口: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他明白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王明明家的大門前。“10號!快跑!快跑!!”
對,就是眼球。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錦程旅行社。
作者感言
好在,命運之神似乎在這個早晨眷顧了眼前的玩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