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里面有東西?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
越來越近。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什么情況?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難道……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咦?”“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吱——”
“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嗯?”
“兒子,快來。”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有事要宣布。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你有什么能夠證明?”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明早再看不就好了。是硬的,很正常。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作者感言
雖然密林近在眼前,但恢復神智后的兩人都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