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這么不信呢!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秦非微笑:“不怕。”但那種級別的道具,在F級玩家的商城中根本連影子都沒有。
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秦非停下腳步。
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無心插柳。
“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祂這是什么意思?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秒。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秦非卻并不慌張。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果不其然,才走出幾步,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涼。
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我找到了!”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怪不得。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請等一下。”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
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作者感言
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