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篤——篤——”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
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咚——”
“哦哦哦哦!”
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當然沒死。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嘻嘻——哈哈啊哈……”
污染源出現了。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作者感言
有玩家盤腿坐在地上,也有玩家彎腰靠邊站著,九個人把并不寬敞的帳篷占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