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饒是秦非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jìn)房間而已。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xì)節(jié)。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guī)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jìn)來?!”遠(yuǎn)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而這還遠(yuǎn)遠(yuǎn)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jù)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jìn)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yīng)的位置上。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跟著他死得更快啊!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不。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yīng)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fā)懵。
6號收回了匕首。
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三途姐是高玩預(yù)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fù)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但要讓他獻(xiàn)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那是——
“秦非。”“她說,指認(rèn)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已開啟。”
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副本的主規(guī)則在鬼嬰的領(lǐng)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yè)到現(xiàn)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rèn)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
作者感言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