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會主動傷人的怪”,薛驚奇心中立即有了主意。空間會隱匿進更深的維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機會,再度出現。鮮紅的血液順著蜥蜴白色的褲腿滲出來,星星點點,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梅花。
在這短短10分鐘時間里,秦非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將比分控制在了8:2,房間8他2。雙眼緊閉,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非常大聲地數著數:“215、216、217……”
可獾背后,她的隊友卻忽地開了口:“遭了!”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個裝飾倒是也不錯。
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可是現在,一聽說蝴蝶和秦非之間有齟齬,亞莉安瞬間瞬間倒戈,將蝴蝶唾罵得一文不值。
秦非領著林業五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在灌木叢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
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然而這還不是全部。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
紙上畫的東西看起來確實很像一把剪刀, 可是,辛西婭的房間給出的所有提示,已經全部都在這里了。
“顏色越深的房間,游戲難度越大,顏色越淺的難度越小。”“這艘船上的貓咪只有你一個吧?加油,我很看好你。”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必須得這樣!
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
大廳里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
然后他就看到那個奇怪的論壇了。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泳池上的木橋雖然狹窄,可也有15厘米寬,玩家們的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要高些,保持平衡走到對面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傀儡眨了眨眼。
“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可直到老虎落入池水中,當著他們的面,死得連骨頭渣都所剩無多,大家這才后之后覺地感到了緊張。他大跨步走到圍欄邊,狠狠一腳踹上尖叫豬的屁股:
彈幕瞬間劃過一大夸夸。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
這次積木穩穩當當立在了那里。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這一隊人里除了刁明,剩下七個都又靠譜又能打。
趁著另一名玩家沒有發現,他倆退后幾步,躲到一旁去說起了悄悄話。因為視野不好,他們看不清路那邊究竟集結了多少雪怪,但懸崖上,起碼已經聚集了20余只!而是根本沒找到垃圾站。
而第九顆,卻與前八顆并不相同。
最終,他低下頭。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
這已經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出一個念頭:
聞人黎明:“……”
那時他肯定必死無疑。
可在這里,萬一出現失誤。……
“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
豬、牛、羊、馬。當時他口干舌燥地說了半晌,對面理也沒理他,連窗戶縫都打沒開一條,完全當他是空氣。
他們一隊人冒著危險,小心翼翼地接近密林。
“你們繼續。”時間到了,垃圾站消失了。
要說臉皮還得是你秦哥厚。
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他抬起眼,靜靜望向那張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陌生的面孔。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
段南愁眉苦臉地跟著隊伍向前,彎下腰,在冒出雪面的樹根旁邊摸索著,撿起一把石子,一邊走一邊扔。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