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艾拉一愣。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秦大佬!秦大佬?”
“游戲場地:狼人社區幼兒園內。”……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
【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鬼女十分大方。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他這樣說道。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當然。”秦非道。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做到了!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作者感言
那是薛驚奇隊伍中的一個人,早在第一天,大家進入幼兒園做抓鬼任務時,他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