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下面有一行小字: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他們別無選擇。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他想跑都跑不掉。秦非拋出結論。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人的骨頭哦。”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秦大佬!”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而后畫面逐漸凝實。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難道說……”
“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什么聲音?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作者感言
觀眾們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