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個屁呀!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三途皺起眉頭。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多么順利的進展!
救救我……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10:30分寢室就寢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啊!”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作者感言
“好家伙,谷梁是個圣人嗎?第一次見有人主動貢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