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

真的假的？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秦非抬起頭來。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還是會異化？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

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華奇偉心臟狂跳。

對，就是眼球。“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果然。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多好的一顆蘋果！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