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jié)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xiàn)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嗷!!”幾人被嚇了一跳。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說著他起身就要走。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tǒng)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三途:“……”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jīng)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fā)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xiàn)嗎?玩家有重復(fù)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yī)生以及一應(yīng)守衛(wèi)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有了這條規(guī)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wěn)穩(wěn)地走在路中間。“不要進入紅色的門!”“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短發(fā)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還有一些關(guān)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yīng)該和系統(tǒng)交流這方面的問題。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美個屁,房門都要發(fā)霉了哈哈哈!”“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13號。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zhì)鏡子。
走廊上,還有數(shù)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wèi)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nèi)。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xù)道:
撒旦抬起頭來。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可現(xiàn)在!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jīng)絡(luò)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
“蘭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教堂里了。”
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wù)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除了靠曾經(jīng)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shù)目诙鄠髦狻!安灰俣懔恕?”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
作者感言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