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答案呼之欲出。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他看向三途。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篤——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一聲脆響。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噗,主播這是在干嘛?”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一步,又一步。什么破畫面!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沒勁,真沒勁!”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嗨。”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現在秦非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逼近5萬,系統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已再創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蕭霄:?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彌羊?
作者感言
秦非笑瞇瞇地說著,就見王輝三人垂頭喪氣地朝這邊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