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秦非眨了眨眼。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砰!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對,下午去看看吧。”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蘭姆。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作者感言
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