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副本會這么缺德嗎?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雖然但是。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哥,你被人盯上了!”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
逃不掉了吧……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秦非詫異地揚眉。
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嗐,說就說。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三途沉默著。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作者感言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