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村入夜生活指南。”秦非輕輕讀出標題文字。畢竟系統的目的是推進對抗賽進程,而不是讓玩家團滅在晚上。
建筑物灰白色的水泥墻上,用暗紅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寫著三個大字:秦非微笑:“嗯,我便秘。”
秦非站在營地前歪頭望著他們,等到那幾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隱沒在樹影中時,他忽然開口: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對于副本的了解絲毫不比玩家更深。
現在他搞到了周莉的手機,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幾名在副本中后被收來的低階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著:“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才是頭啊??”
和悠閑自在的貓團伙比起來,泳池中的老虎團伙,此刻卻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仔細回想起來,他覺察到壇子的異狀,似乎是……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像秦非今晚這樣用面具和禮帽遮掩面容,可以在黑暗中騙過NPC的眼睛,但,有可能連規則也一起騙過嗎?應或覺得烏蒙心虛得太明顯了,再繼續下去必定要被對方看穿,連忙打岔道:“出來有事?”
以武力傍身的玩家被規則限制住了手腳,這讓他整個人都覺得十分不適。杰克已經不知道了。
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
“副本的設定也太雞賊了,玩家一到飯點就餓。”蕭霄心痛自己花出去的一顆彩球,憤憤地咬了口漢堡。“好了。”聞人黎明忽視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硬著頭皮道,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大家整理衣物,我們下水。”
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遠處的光線將他們的背影投放得無比巨大,張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墻上。
“朝那邊爬過去看看吧。”秦非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有繩索借力,眾人下潛的速度極快,在水下他們連呼吸都可以省去,全程靜默無聲。“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
……
獵豹在最前方停下,轉過身,招手示意。“阿或,算我求求你,能動手就別動腦子了!!”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
這哪是什么背刺。呂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去。好像也沒什么事。
建筑物灰白色的水泥墻上,用暗紅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寫著三個大字:孔思明的話音落下的瞬間,系統提示音突然在所有玩家腦海中響起。然后,藏匿在頭套內部的、屬于玩家的那張臉,終于暴露在了泳池中。
祭壇碎片,很有可能就是獲取“銅鏡”這一道具的必要物品之一。那個任務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
“活動中心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彌羊皺起眉頭。
應或:“……”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
谷梁點了點頭。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這樣不行,NPC才是整個空間中威脅性最大的因素。
秦非沒有多做任何描述,語調很平常地敘述著。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
不見絲毫小動作。
秦非提醒道:“幼兒園。”“里面那個NPC打開門,說這游戲一次只能讓一個人玩,贏了可以拿到十顆彩球,問他們要不要進去。”既然這是寶田先生的雕塑室,那系統提示里提到的NPC,肯定也就是寶田先生本人了。
這使他們和怪物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呂心之所以會報名參加對抗賽, 就是因為她知道, 只要活過15天,她就能全身而退。這已經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出一個念頭:
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首先,身旁的其他玩家并未表現出任何異狀。雖然如此,秦非卻完全不覺得那一鞠躬受之有愧。
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系統出廠的頭套雖然看起來厚重,實際套在頭上卻一點也不會勞累到頸椎。
一邊貼一邊念念有詞:“廚子都沒了店還開個屁!”
秦非重點描述了一下刁明抓爛自己臉時,皮膚下面那詭異的、仿佛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的蠕動,以及怪物身體里那一團團不知是什么的奇怪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