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
反正不會有好事。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真不想理他呀。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沒有別的問題了。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0號囚徒也是這樣。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薛驚奇瞇了瞇眼。【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村長!村長——!!”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咚——”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殺死華奇偉的那尊石像是從午夜剛過便進入義莊內的,而華奇偉從開始尖叫到不再發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
或許——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作者感言
來的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