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zhuǎn)過彎來。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shù)呢?”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說起來,林業(yè)其實也非常納悶。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nèi)打量。
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guī)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qū)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guī)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shù)匾幌ドw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歷。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cè)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jīng)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
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zhì)。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yīng),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xiàn)在了手的上方。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跑……”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wù)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zhuǎn)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作者感言
“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