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頭暈。
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黑暗的告解廳。“主播肯定沒事啊。”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秦、秦、秦……”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
她似乎明悟了。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作者感言
“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