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秦非:……
“孩子,你在哪兒?”鬼火:“?”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不,不應該。果不其然。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凌娜愕然上前。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什么破畫面!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眼睛!眼睛!”
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原來如此。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唔。”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
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作者感言
心臟緊縮,指尖發麻,血液在身體內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