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砰！”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白癡又怎么樣呢？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神父？”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他快頂不住了。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他難道不怕死嗎？

“我操嚇老子一跳！”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最重要的一點。

“你不、相、信、神、父嗎？”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

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