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仿佛想將面前青年的皮囊剖開,看看他溫熱內里中流淌的血液究竟是何種顏色。
崔冉這個NPC,侮辱性不大,殺傷力極強。算上幼兒園那次,她混在玩家當中,一天里已經直接或間接地干掉五六個人了。“勘測員認為,在每年的7~10月,托羅蒙德雪山和另一座本身并不在陀倫一帶的雪山,會出現為期三個月的空間交錯。”
對于秦非在副本中搞事的能力,彌羊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可是,這片礁石根本就沒給秦非留出什么發揮的余地啊?就在杰克上前的時候,后面那支八人小隊也正低聲談論著什么。秦非腦子轉得飛快,但并沒有耽誤他和接警員對話:
右邊僵尸:“……”
彌羊曾經和林業幾人說過薛驚奇在別的副本里不對勁的表現,林業后來見到秦非,轉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了秦非。應或還一直以為,小秦是之前在雪村的床底下和他一起頭腦風暴,才想出他們被副本暗算的事。
他們是一群B級C級的玩家,在副本中實力只能算是中游水平。聞人黎明能做隊長總算還是有一些長處在身上的,八個人里,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那一個。
但偏偏就是秦非。
因此最吸引人的,還是秦非在那條走廊中的見聞。
“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木屋?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我……我,好想上廁所,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啊?”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這座林子怎么自己長腳跑過來了??就算是拿他們當動物,活生生一整個直接丟進絞肉機里,是不是也有點太不環保了???
“……”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古怪,多得數都數不清的尸體,一看就和狼人社區中頻發的鬼案有所牽連!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容。
各個直播大廳里, 數不清的光幕正播放著不同的精彩畫面。“我們竟然要在游戲區待十五天,也不知道房間里的游戲會不會升級。”兩人試圖從地圖上尋找出神廟的所在位置,以及他們今天迷路的原因。
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簡直煩透了!
烏蒙拿在手上擺弄了幾下,隨手按下收音機頂端的按鈕。“累死我了!”烏蒙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而此時此刻,除了自身安危,他們更關心的,則是秦非能否逃過這一劫。
“再不吃就涼了,兒子。”越來越近了!
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
開膛手杰克的狀態豈止是不好!
和前面三人比起來,老鼠顯得格外瘦小,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可偏偏尸體里的血管凍住了。
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薛老師,其實也沒事,只要你們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就行了。”
秦非面色復雜地抬手摸了摸臉。在秦非的示意下,陶征率先開口,介紹起垃圾站的基本信息來。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
地上的血污順著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處向下凹陷了一小塊,已經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一句話就將秦非圈進了保護區內。“快出來,出事了!”
可就在事情即將成定局的那一瞬間,局勢卻陡然反轉!
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比如幼兒園的安安老師,升職失敗,還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看好孩子,導致孩子摔傷,從而整日被學生家長刁難。”
“就是啊,這種弱智游戲,哪個笨蛋會玩輸啊……我靠,剛才鏡頭擦過,我都看到那個玩家藏在哪里了!!”再看信不信小爺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扔在地上!!
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
傻子才會這么干吧?
作者感言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