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呼——”
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程松也就罷了。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秦非:“……”“蘭姆……”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不能被抓住!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蕭霄搖頭:“沒有啊。”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咔嚓。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作者感言
他招手,應或遞上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裝著的赫然便是秦非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復眼翅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