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尸體不見了!”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這破副本,是有毒吧!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越來越近。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說得也是。“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哨子——”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作者感言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