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一步,又一步。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怎么會不見了?”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鬼火自然是搖頭。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啊!!!!”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熟練異常。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是嗎?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作者感言
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