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
“切!”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血腥瑪麗。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
“我也是!”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噠。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又是美好的一天呢!”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不對,不對。
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一步一步。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作者感言
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