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
他不想說?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秦非動作極快地逼近距離他最近的那座雕塑。
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
“反正我就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雪地這么松軟,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獾在身后焦急地催促著, 蕭霄顫抖著向下方伸出手, 妄圖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將秦非拉上來。
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
木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船工操作間”五個大字。
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哥們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兩分鐘前還覺得里面這兄弟聽不見你說話呢,現在你怎么能聽見外面人的聲音了啊哈哈哈哈!!”
……
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
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
……
秦非的光幕前,靈體們全都自鳴得意地仰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藐視其他人。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
可無論他怎么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發生分毫改變。這個雞人一張厭世臉,秦非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做什么都不可能討好得了他,還極有可能因為耽誤他下班的進度讓好感度倒退到負數。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對面的兩個NPC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
“老婆:主要負責美麗,一絲多余的力氣也別想讓我出。”
“哈哈哈哈哈哈!”隔著一道光幕,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哈哈大笑。
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海水開始不斷翻卷、波動。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房門與房門之間橫向穿插著一些稍窄的藍色過道,最靠外的幾扇彩色木門都已經掛上了“游戲進行中”的牌子,看來玩家們的動作很快。
【當前副本全部玩家意識已載入!】他抬起頭望著夜空,將手臂伸到船舷外感受著溫度:“是不是起風了?茉莉小姐,需要回去嗎?”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
彌羊:“#&%!”看來這項計劃十分有效。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林業將巡邏守則從頭至尾通讀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臟砰砰砰狂跳不停。
崔冉沒回答他的問題:“你再仔細看看。”
“切切視角看看吧你們。”
秦非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睜眼,耳畔尖叫卻突然猶如炸雷般響起,他立即迅速站起身。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
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秦非停下腳步。
忽然拔高了幾個聲調的呼聲自身后響起。“呼……呼!”
——蝴蝶一路沖刺,后面的鬼怪大軍緊追不舍。對面,如同一座小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
“就是現在,動手!”被當做餌料的“動物”。那腳步聲原本正向左側轉去,但從某個時刻起,卻似乎調轉了方向,離秦非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